10,沧海 一粟(1/3)
< ="">>< ="250">><>世界上最终极的三大哲学问题:
我是谁?
我从哪里来?
我要到哪里去?
这三个问题,谁都经不起细问。
屈原先生经不起问。
曹操先生经不起问。
李白同志经不起问。
苏东坡同志经不起问。
汤显祖同志经不起问。
曹雪芹同志经不起问。
星云大和尚也经不起问。
一问双泪啊。
人生如梦,小如草芥。
当年轻的姑娘陈宸负箧只来到美南部,在墨蓝墨蓝的亚拉巴马州天空下,举头望天时,她的眼泪不期然了一脸。
她哭了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谁,为什么站在这里。
她无助地哭了。
软弱到心疼自己。
人,不就活一口气吗,不就一个粗糙的皮囊吗?
在哪里不能活?
她想起在美马州哈佛读最冷僻专业时,摘抄与翻译过的一个哲学问题:
我是谁?
我从哪里来?
我要到哪里去?
我是陈宸,高一七三,茁壮,相貌平平,在中学时曾经是名学霸。
我从山西太原来。
我要到哪里去?
无解。
那么,陈宸问自己:我为什么只要到亚拉巴马州来?
是因为理想吗?
是因为生活所迫吗?
是因为失恋后的无所适从吗?
陈宸把自己投入到汪洋一样的未知环境,她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害怕。
这真是三十年来陌生的一种绪。
她之前从来没有怕过什么。
即使那个渣男抛弃了她,她一个人在生完孩子的一周就抱着襁褓中的格格,为自己的人生从头再来奋斗,也没有怕过。
陈宸工作的学校是所私立学校,校园很大,但全校人数不多。但照样有不少中大陆来的留学生。
孔子学做什么,她以前并不知道,以为会像那样宣讲学,讲读经典古文。
等她第一次站在讲台上时,发现室里只有区区11名学生,几乎都是美本土的学生。
他们是那么活泼。
她惊呆了,以她深厚的学知识,对付11名美学生讲中文化历史,当然是小菜一碟。
但那一刻她没有主张了,不知道要讲点什么。
尾大不掉。
好一个“尾大不掉”,她以为这辈子也不会用上这么一个生僻的成语,想不到用在这里严丝合缝,贴切的很。
她在自己的记忆库里翻找,看看自己简单的头脑里,当是怎么选择到这份工作的。
在她的感世界里,有一个让她哭过,万分不舍的人,她,就是亚拉巴马州的珍妮。
珍妮在无边的玉米地里狂奔;
在星空下,珍妮崩溃透顶,她那么恨自己的生之父,但她那么弱,那么害怕父亲的咆哮。
珍妮四浪。
有一个晚上,她喝了不少酒,绪失控,她一个人走向了露台,她对自己说:“珍妮,去死吧,跳下去,跳下去,一跳,对,就这么简单,像小鸟一样跳下去。”
跳下去,什么痛苦就都不存在了。这个可怜的没有得到过家庭温暖的姑娘对这个冰冷的社会彻底绝望,也彻底妥协了。
人,一个人走到了绝望又怎样,好歹自己可以选择像小鸟一样,从高的顶上跳下去。
享受跳跃的一瞬带来的飞翔。
这就是《阿甘正传》带给陈宸的心灵震撼。
这个故事发生在亚拉巴马。
她来了,来到了阳光明媚的美南部,她想,她会喜上大片大片的棉地,她会爱上起伏无边的玉米地。
瞧瞧,多么纯朴的来自于高天厚土的山西姑娘。
可是,她错了。
当她站到亚拉巴马州的第一刻,她想,这里再也不会冒出第二个幸运的善的阿甘。
在课堂上,陈宸姑娘问学生们:你们喜珍妮吗?
答案五八门:
“不喜。”
“为什么不喜珍妮?”陈宸问。
有学生回答:“因为,她爱上了阿甘。”
“喜。”有学生回答。
“为什么喜?”陈宸问。
“因为她会唱鲍勃·迪伦的《b‘》。”有学生回答。
其实,当一个人用哲学去拷问自己时,多半这个人已接近于半疯狂。
好在,陈宸及时制止了自己的考。
既来之,则安之。
孔子说的多好。多么及时的安。
她爱孔子,于是她从孔子讲起。
就这么迎刃而解。
当陈宸安顿好自己时,她突然明白了一个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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