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7，皇上 旧情（1/2）
< ="">< ="250"><>“他所穿袴的玄紫，映在雪景中，更显得鲜明夺目。绫质的外，以及同样也是白的绫质上，乌发泻其上，图画上有这样的人儿，我还以为是做梦呢。”
《枕鹤记》第一一0积雪篇
陈宸半靠在枕上，标注《枕鹤记》句逗，又白话译至第110个段。
这一节，秋妃在宫中已投闲置散的第三个冬天，时年她应该，大约，也许是21岁。
按这样推算，芦零王刚好20岁，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皇上。
他降贵纡尊，踏雪而至，大约也是因为仍然记得秋妃曾是他的贴习嬷嬷的缘故。
《枕鹤记》里并没有记录清楚谢锜被镇压后，秋妃回宫后的安排。
也许什么朝代，什么境，大抵免不了物用所长。秋妃的才及美貌，就是一张自带的免死牌。
秋妃最后脚在音乐坊一类的地方，作为艺术人才生存下来，也算是人尽其才。
冶苑原是毗零王时期歌舞乐伎的排练场所。
毗零王本人有很深的音乐造诣，常亲自演奏曲子，自己作词，敦促艺人排练。不过，陪他日的人中，也应该有投其所好，搔首弄姿的。毗零王的短命朝代，首先葬送在他日，体如败絮这一点上。
数百名宫被纳入艺人编制，宫里专门辟出了冶苑这样的场所，供她们排练和生活起。
秋妃的所就在冶苑。
这是一座僻静的立小，三间正屋，左为卧室，右为书，中间为堂屋。
子里东西两侧有厢。一边用作厨，一边是玉儿与环儿两个宫住的地方。
子中长了一棵桂树，一棵腊梅树。
玉儿与环儿照顾秋妃的生活起，编制却纳入艺人行列。
二人与秋妃相的十分融洽。
这天，日上三竿，秋妃从卧室款步出来，借着炭火盆取暖，屋里还是冷。
秋妃径自往书走去。
她今天忽有所，心血来，很想作一首词。
平日里看玉儿、环儿进进出出哼唱冶苑的新曲新词，有些感觉，一直想动手自己写，但苦于神倦怠，一拖再拖。
在她样年华的时候，曾奋力一搏，给谢锜大将军写过的“笙歌，有凤来仪”，仿佛是久远不知所终的时候了，在谢锜含脉脉的注视下，唱着歌跳着舞的姿，她自己都觉得不可议，那是何等灿烂的年华。
展纸，磨墨，运笔……
子归啼兮卿何寻
莲瓣上露华泫
早知雅兴浓若斯
愿得相随兮记吾心……
玉儿的兰指灵巧地帮秋妃磨墨，嘴里还哼着小曲。秋妃把新词抄录到纸上，又斟酌了一番用词。嘴里试着哼唱了几句，点点头，寻一番，又哼唱几句。
“娘娘，你唱的可真是动听，比我们冶苑的头牌唱的都好很多呢。”
玉儿高兴地说。
“头牌都唱些什么了？我听你平时哼唱的就好听得很……”
“谢谢娘娘夸奖，这以后娘娘玉儿唱歌跳舞可好？”
“娘娘老了……”
“啊，怎么会，娘娘年轻美貌，无人能及……”
两个人说着话。
转而，秋妃坐到琴凳前，弦正柱，轻拨几下，舒畅婉转的旋律便轻柔地在屋子里弥漫开来，时而叮咚如泉水，时而宛如鹂音在耳。
时间止住了，风在窗外不肯进来。
阳光和暖。
积雪在化。
卿，在何方？
吾心如何安放？
秋妃的美透着端庄，她的表是那么恬静，全心仿佛沐在高山水之中。
子归啼兮卿何寻……着琴声，秋妃复唱了几遍，余音绕梁，清丽动听的歌喉在子里飘。
“秋娘娘……”
正沉醉中，环儿撩开帘子，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。
“秋娘娘，有、有人来了……”
秋妃定了定神看着环儿：“谁？紧张什么？慢慢说！”
“有人来了……还有……那，大官也来了！”
史大夫赵玦终于来了，前面是两面得势的寺人。
环儿只认得官服佩戴，确定来的是位大官。
秋妃不动声地笑了笑，他终于来了，自从谢锜叮嘱她进宫后找史大夫赵玦，并说一切赵玦自会安排，一晃三年过去，这个人始终没有露面。
那次，宫中宴乐，主乐伎生病，秋妃临时顶替，在皇上与大臣面前匆匆露面，跳的是旧舞，唱的是旧曲，原本只是负气，想刺激一下朝廷官员，她是谢锜的妾又如何？罪臣份又如何？被赶出宫，发配原籍又如何，眼下，在众大臣与皇上面前，我秋妃如美眷，载歌载舞，谁愿意下手，且来提我的人头，生又何恋，死又何惧！
但，没有人，似乎没有人有任何想法。
重回宫中的秋妃，就如渺小的蚂蚁，没有人有心有空去踩死她。
从此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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