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:愤怒(苏然)2(1/2)
< ="">>< ="250">><>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,苏然就知道大先生一定会答应周尽忠的要求。大先生就是这样的人,贿赂、奉承从来不会让他的眉毛动上一下,只有“天下苍生”、“黎庶百姓”之类的字眼,才能令他的心防趋于动摇……尤其是经历在乾门寨的围攻之后。该死的周尽忠,你咋就这么能耐啊!
反正也是要跟前来征剿的官军仗,帮帮姓周的也未尝不可。但这家伙别想空手白,必须纳上投名状。于是,在大先生最终点头之前,苏然抢先一步出列发言,希望师傅能够批准自己这位关门徒弟的建议,让周尽忠加入位于最前线的义军队伍,在真真枪的拼杀中证明自己的真心。
“校侯校侯,没点本事算啥校侯,”苏然当时故意瞪了周尽忠一眼,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:
“大先生,俺也跟着过去,看看他到底有啥能耐!”
……
于是,周尽忠就这样被编进了焦勇的队伍。这人有多会演戏,苏然是见识过的,他既然能够毫不费力地扮演衙役班头,自然也能轻而易举地装成和蔼可亲、虚心好学的入队新人。然而非常令人不的是,周尽忠大概是觉得没必要把演技浪费在小老百姓的上,自从把铺盖卷搬进兵营,他的眼睛就没往地上瞅过。
到都有这家伙看不惯的事。纪律太散漫啦,训练太松弛啦,武器铠甲的保养太随便啦,火药的贮藏条件太恶劣啦……周尽忠走到哪里,鄙视的言语就跟到哪里,在他口中,消灭无数太虚妖邪的许州义军,论起专业程度还不如宿卫羽林的一根脚趾头,跟他们这些校侯更是有着天壤之别。
“以诸位目前的素养,”周校侯当着焦勇的面,对义军最锐的甲队做出如此评价:
“在正面中,连一半数量的台军都无法抵挡。你们会在……一刻钟之遭到击溃。如果主动向对面发起进攻,还要更快。”
甲队官兵脸铁青地瞪着他,灼热的目光能够烧穿铁板,就连苏然这个刚刚借进来的都想揍人。任谁听了这样的评价,都不会忍气吞声,可他们偏偏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来反驳。因为周尽忠说的都是实话,很多事徐献举早先就提过,无非是这位义军兵比较注意礼貌,不像周校侯这样直白罢了。
周尽忠随后得意洋洋地向焦勇提议,希望自己能够帮忙训练义军,保证“十天大样,一月出成果。”他也许真的有这份本事,问题是义军哪里有时间去搞大整训。邻近各州的盟友正在被官军一股接一股地消灭,小皇帝亲率的五千大军更是压到了郑许州境,几乎每天都有官军跑到长社扰,留下一片惨不忍睹的藉。
姓周的起先拒绝相信官军会有如此暴行。他表示忠武军倒也罢了,虎贲、羽林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。但在亲眼目睹了安营的屠杀场后,周尽忠的度终于软了下来。冒出缕缕青烟的残垣断壁,倒在村上的无头血尸……所有破坏都出自凡人的手笔,比起太虚妖邪的残暴不遑多让。
周尽忠给官军的屠戮找了无数条理由,例如忠武军的坏人可能对中兵新兵进行了唆,许蔡当地的太虚信众也许趁乱感染了部分士卒云云,但从这家伙的急促语速与颠三倒四的观点来看,这些鬼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。
在义军官兵充仇恨的喝骂下,周尽忠很快就闭了嘴。他帮忙收敛了安营孺老幼的尸,然后明确地向焦勇发誓,一定会把犯下此等恶行的凶手碎尸万段。“圣上率军来此,本是为了保境安民。此等悖逆凶徒,实当万凌迟!”
真要是能把这些兵痞抓起来,苏然也想走过去割上两。但义军首先要把人给找到才行。那些杀人放火的王八鳖孙,肯定有忠武军的人帮忙领,每回都是日进来日出回去,受到袭击的村寨就算幸运地点燃了烽火,等义军赶过来的时候,一切也都已经结束了。
在周尽忠的建议下,焦勇从甲队里面抽了三名斥候,括脚程最快的飞脚阿修,顺便又从许州衙门的鸟笼里面借了六只信鸽,每人分配了足足一对。他了半天时间导这几名斥候,迫他们记住如何喂食信鸽,如何捆绑竹管,以及在紧急关头如何用最快速度把信鸽放出……
苏然带着小田鼠全程旁听,顺便也是对周尽忠进行监视。他在圈外面连蹲带坐地待了两个时辰,最后不得不承认,官府在某些方面确实比他们这些义军要专业。他从来不知道,小鸟小狗什么的养起来然这么麻烦,阿修他们就算经历了这番恶补,估计也很难达到周尽忠要求。
但是他们就只有这么点时间。听完课以后,三个人连跟众弟兄道别的时间都没有,立即骑上z马奔向了郑州。随后几天,陆续有三只信鸽返回了长社城,括阿修在的勇敢斥候,则是留在敌境当中继续探敌……苏然和其他义军弟兄,全都希望如此。
据大先生派过来的人说,其中两只的脚爪空空如也,只会天真无邪地睁着豆豆眼,“咕咕”叫着向人要鸟食吃。只有最后回来的那只带来了重要军,写明了一支官军掠袭队的人数、组成、所位置以及前进方向。
甲队是在正月十八接到的这个消息。苏然只要闭上眼睛,就能把信纸上面写着的文字倒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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